照理肥羊应该更加害怕才对,但是肥羊不但一改先前的窝囊之像,反而盯着田大熊微笑不动。 田大熊已经移近身前五步了,一见肥羊的反常现象,不禁心中犯疑的道:“咦!你小子又是怎么回事?怎么一下子又不害怕了,莫非你真以为这里会有人来不成?” 黄色-=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地址--免地址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-地址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说着又扫了四周一眼。 肥羊笑了一下道:“不会有人的,刚才我也仔细的默查一阵,四周便是一只耗子也没有了。可见你是一个犯罪的行家,找了这种地方下手行凶,倒是神不知鬼不觉的。我也省得麻烦。” 田大熊更加的惊疑不定道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你这种土头土脑的装扮是故意装出来的,一个乡下的土财主,绝对讲不出这番话的。你说?你到底是谁?引我来此的用意是什么?” 肥羊非常有趣的盯着惊慌失色的田大熊一眼,才慢吞吞的道:“我就是被你误认是唐山的柯文虎,而我的真正身份,也正是唐山本人。我很好奇,也很奇怪,在京城里不应该有人认识我的,大家都把我当成柯文虎,只有你例外。你能告诉我原因吗?” 田大熊脸色一下子,吓得雪白,有些颤抖的道:“你是唐山?我……我不信,我问过很多人,他们都说你是柯文虎没错。你别想用这个来冤我,再则,柯文虎也不是你这付长相的。” 唐山微微一笑,一个飞快的转身回来道:“现在你看我像不像?” 田大熊一见,果然正是唐山的长相,心中不禁更加惊慌的道:“小侯爷!您别跟我开这个玩笑了,卑职可不认识什么唐三、唐肆的。原先不知是小侯爷当面,多有得罪,敬请见谅。如果您没有什么事的话,先容卑职告退了。” 唐山见他移步欲退,微微一笑道:“你现在装作不认识我没关系,我只想将你认识我的原因,讲给我听,因为,在此之前,只有到过金陵的人,才知我唐山这个人,而且必然是与‘飞虎帮’的人有关。就凭这一点,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你,你走得了吗?” 接着伸手弹出二道指风。 一声闷哼,田大熊才刚飞掠而起的身形,立即扑倒在地。 唐山蹲下来,看着田大熊又惊又怒又是害怕的表情,有趣的微笑道:“田大熊,田大人,你怎么见了草民,便想拔腿开溜呢?真是不像话。下次要记住哦!千万别再假公济私,做这种知法犯法的勾当,便不会像这样,反而为人所趁了。不过你可能没有下次了,但是还有下辈子不是吗?” 说完从怀中取出了针盒,又喂了田大熊一颗绿色丹丸,再以银针刺入田大熊的太阳穴,最后盯着田大熊的脸,双目忽然闪着绿森森的光芒道:“告诉我,你是谁?目前在做什么?” 语音似有似无、飘渺不定,有如地狱的鬼物,正在施咒呼唤之声。 只见田大熊的双眼,也渐渐转为无神,慢慢转绿,有气无力的道:“我叫田大熊,外号叫‘大漠屠手’,目前在‘福王’手下的锦衣卫,担任大档头职务。” 唐山又阴森森的道:“现在告诉我,你如何知道唐山的事?以及……” 过了半个多时辰,唐山才将田大熊怀中的东西搜出,望了一下腰牌笑了,接着将其中一瓶药,对着田大熊的嘴里,倒了下去。 望着渐渐溶化的田大熊笑道:“虽然我搜光了你身上的东西,那是我另有用处,总算我并不太黑心,又还了一样给你。想来,你的心中也会好过一些吧?” 说着又笑了起来,最后将一堆溶液埋妥后,才转身离开。 ◆ 十七 照着田大熊的话找,没一会儿就找到了大本营。的确,老远就瞧见那根插天的旗杆了,旗杆上一个大灯笼,只怕在北京城外都能看得见。 这地方紧挨皇官旁边,就在午门外头,占地一大片,还有个大校场般大院子,当然锦衣卫人多,住的地方自然要够大,同时这种地方也少不了刑房、牢房,跟那练手脚、动刀枪的地方,自然要够宽敞才行。 大铁门两扇,铁门环老大一对;旁边还有两个边门,高高的石阶下,对峙着两座石狮子,像个衙门头儿,瞧上去这衙门头也远较别的衙门头慑人。 本来,这么一处所在,谁不怕,谁又不望之胆寒心虚。 两门边各有站门的,站门的是四个跨刀禁军,一边两个,模样也挺唬人的。 唐山走了过去,刚才走近,一名禁军便喝道:“站住!干什么的?” 这处所任谁的帐也不卖,是以这禁军好坏的态度、好无礼的语气。 也因为此时夜幕低垂,视线不佳,所以,这名禁军没有认出唐山的面孔来。 唐山一见父亲帐下所领的禁卫军,就是以守在这里的这批人最坏,存心教训他们。 唐山立刻停下了脚步,破口大骂道:“混帐!老子是什么人?你居然不知道!” 一阵大哗,唐山的一句话,立刻触犯了众怒,这下子惹纰漏也遭惹了祸,试问在这衙门头前谁敢动手撒野,那一个敢出言顶状,那四名禁卫军楞了好一会儿,才喝叫道:“好小子!你吃了熊心豹子胆,竟敢……” 霍然抽出腰刀,当头抡了过来。 另外三个也抽刀抢了过来,还叫道:“拿下他,拿下这小子!” 唐山也不答话,不待他们挨近看清楚,一个飞掠过去,抬手一抖,五指正拂在那禁军的执刀右腕上,那禁军也立刻认出他来,来不及住手,便已哎哟一声,刀飞出老远,当地一声掉在远处。另三名禁军这时候也到了,可是也看清楚他是谁,举着腰刀呆住了。 就在这时候,左边门里出来个人,是个瘦瘦高高的中年人,穿一身长袍便服,袖口卷得老高,一看就知道是吃公事饭的老手,也是个练家子老江湖。 他出门一声叱道:“住手!” 那主名禁军立即收刀向后退下,其中一名扶起了抱腕痛叫的那名禁军。 那瘦高理也不理他们一眼,皱着对唐山道:“老田!你是不是又喝黄汤了,否则,怎么会跟这些人闹起来了?” 唐山却气呼呼地道:“这些混帐东西居然敢对我呼喝,这还得了,不教训他们一下,将来便会骑到我头上去了。” 瘦高汉子道:“刚才统领还派人去找你呢?你却在这里跟他们打架,被总座知道了,小心他罚你,你还是赶快进去吧!” 唐山故作惊讶的道:“统领找我?是什么事情找我?” 瘦高汉子道:“还不是想问你这次金陵之行的结果,前几天陪皇上去了热河宫,今天刚好回来,想找你问清楚,谁知你又去灌迷汤了。” 唐山佯作尴尬的笑了一下,跟着那个瘦高汉子进了侍卫营边门,进门一看,老天,里面可真大,迎面是个大校场,地上铺砂,砂上摆着兵器架,家伙应有尽有。 那根旗杆矗立在校场中央,东边一排营房,西边一排营房,黑压压的,灯火点点数不清 唐山他眼打量四周,心里暗算着“锦衣卫”的实力,他照营房的多寡估计,这个锦衣卫的人数,当在三四百人之间,而且还都不是庸手,其实力是可想而知,怪不得京城里平安无事、怪不得能保京畿安宁这么久。 眼前忽然灯火大亮,而且耳中也传来了吵杂人声,这人声,有丝竹、有小调,就好像到了杂乱的庙会一般。 抬眼前望,这儿是东营房后的另一个院子,该叫东跨院,四周长廊,一间敞厅座落正面 老远地便闻到阵阵酒香菜香,似乎有人在办酒席。两三个人进出穿流,脚下飞快,步履匆忙,两手端着碗盘,碗盘里尽是菜肴,是在上菜撤菜。 厅里传出放肆的笑声、丝竹声! 唐山两人才刚迈步走了进去。 进了敞厅往里瞧,左边,桌开五席,席上全是五十以上的老头,打扮衣着都是一样,个个精神发铄,眼神十足。这时候一个个袖子卷得老高,胸前的扣子也解了,毫无拘束,且都够放肆的,猜拳的猜拳,谈笑的谈笑,乱成了一堆。 上首,坐着身材高大,全身肌肉有如钢铁一般结实,浓眉大眼,神态勇猛的人。 唐山一见便知是田大熊所言的统领“八臂金刚”何久平。 何久平一眼瞥见唐山,陡然一收笑容,对着唐山道:“大熊!你跟我来!” 当下领先进入内间,唐山跟了进去,只见这是一间办公的书房。 何久平皱着眉头听着田大熊给他的报告道: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?怎会把事情搞得如此之乱?赵九通及洪宝山两位供俸又是怎么死的?难道没有人知道当时的情形,你们都干什么去了?” 唐山连忙道:“启禀统领,这事可不能怪我们,两位供俸的脾气,您也非常清楚,交待我们别跟着,绝对没有人活得不耐烦,自己去找死。 所以事情如何发生也没有人知道,只有事后发现‘妖魔鬼怪’全死于格斗,而洪供俸肚子被开了膛,只是赵供俸就比较奇怪了,不但中毒而死的,全身上下只有脚踝上有一个兽吻,此外查不出死因。 这种死法与飞虎帮铜虎堂主,‘伏魔天王’吕志雄相同,到现在依然查不出是什么怪物咬的,唯一的线索是,这些人都是找唐山麻烦时,才被咬死,此外再无这种现象发生。” 何久平叹了口气道:“死了‘妖魔鬼怪’倒没什么?因为他们是夫人的人,死了对我只有好处。但是双仙却是我所礼聘而来,他们的死,不但是很重的损失,而且对我们的实力影响甚巨,以后很可能连现在的优势都保持不住了。” 唐山听得心中一动,却佯佗不在意的道:“夫人那边的损失也不少呀!何况,我们这边的实力,并没有派到金陵去呀!” 何久平冷哼一声,沉声道:“你知道什么?这一次夫人他们已经失去耐心,志在必得,派了不少人手过去。虽然因此牺牲了不少,可是,死的都是一些下驷的高手,反倒是我们自己,死了双仙这种高手,却是我们的上驷高手。比较起来,却是我们吃了暗亏了。” 唐山故作叹息的道:“这都要怪洪供俸自己了,受了黄玉贞拿话一激,便自告奋勇的行动,便是赵供俸怎么劝阻都没有用,又有什么办法!” 何久平叹了口气道:“这也不能怪他们,‘血花魔女’黄玉贞这妖妇,不但媚骨风骚,而且深具阴功,任何人只要与她好过一次,大罗天仙也难保不会成为她的裙下之臣。这个人不但是夫人那边的重要人物,而且,身份似乎与夫人相等,下次你到金陵,帮我留意一下这个人的底细。” 说完又是叹息不已,皱着浓眉道: “奇怪!‘金龙帮’到底有什么高手?否则双仙不可能无声无息的被杀。对了!我就是得到夫人传来通知,这次对‘金龙帮’的攻击行动,遭到了惨败.所以才急急赶回,详细的情形很可能明天会到,你帮我问清楚,再向我报告。” 唐山连忙答应道:“好的。统领是不是打算跟夫人商量对策?” 何久平点头脸色沉重的道:“不错!这次的失败,所产生的后果非常严重。这表示我们这边很显然的有了内间,事前泄漏了消息,才会遭到惨败。 同时也表示我们错估了‘金龙帮’的实力,以及‘武林四公子’的力量,这些都是不容忽视的。现在看来,必要之时只好使用霹雳的手段了。” 唐山心中一惊,连忙道:“统领所言的必要手段,是不是指我们锦衣卫而言!” 何久平摇摇头道: “不是。使用官方的力量,并不是好方法,第一、武林四公子的唐天云,他的兄长便是两广总督的唐天宏,如果被他在皇上面前,参上一本的话,我不是得不偿失。 第二、这样做法会逼得‘金龙帮’狗急跳墙,容易引发民变。第三、才是最重要的,我并没有完全掌握锦衣卫的人手,不能轻举妄动,如果一旦展开行动,以后我这统领的位子,很可能坐不稳呢!” 唐山暗自松了口气,才奇怪的道:“那么统领所指的行动,又是何指呢?” 何久平阴沉沉的冷笑一声道:“自然是指夫人背后的力量而言了。她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在做她的后盾,真以为可以轻易的控制我了,哼哼!如果不是我忌惮这个人的话,便是王爷自己,也休想让我臣服。” 唐山不禁有点心惊,连权高位尊的福王,都不能叫他臣服,那么这个人不是很可怕吗?因此唐山有点惊疑的道: “这个人会比王爷更让统领忌惮?那么这个人是皇上了?可能吗?” 何久平顿了一下,才白了唐山一眼道:“当然不可能,你这不是乱猜吗?便是皇上自己吧!有时反而忌惮福王这个皇叔呢!” 唐山脸色微微一红,有点不好意思的搔头,这方面的事情,他确实隔阂,所以不再乱猜,眼睛却直盯着何久平脸上,等他自己讲出来。 何久平沉吟良久,才缓缓的道:“就是‘神水宫’的那个女暴君武倩倩。” 唐山真的大吃一惊,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道:“什么?会是‘神水宫’?” 何久平也是吓了一跳,没想到唐山会惊叫起来,连忙闪身到了门口,注意外面的情形,还好大家依然饮酒作乐,高声谈笑,没有人注意这里的情形。 回过身来,有些嗔怪的沉声道: “大熊!你是怎么回事?你跟大年都是我的心腹,所以我才将任何事情让你们知道,如果像你这么沉不住气的话,我可不敢让你继续下去,一方面兔得送上你的小命,另一方面也兔得坏了我的事。” 唐山连忙道:“统领请见谅!属下只是感到意外,才会如此失态,否则凭‘神水宫’的名号,还不足以让我害怕呢!” 何久平微微一笑道: “你又在吹牛了,连我都忌惮武倩倩,你居然表示不在乎。不过,你说得也不错,忌惮并不代表害怕,哼!只是不愿与她为敌罢了。” 唐山早已发现房门外,有人正在窃听,只是故作不知而已。 何久平哼了一声,立即大喝一声道:“门外何人?进来答话!” 唐山也立即掠身,迅速的打开了房门。 只见房外正有一名花枝招展的姑娘,有点惊慌的颤声道: “大爷……妾身只是……想来问一问……大爷是……不是……需要酒食……或者……需要我们……相陪的。” 何久平将她唤了进来,才对唐山使了一个眼色道:“我不必了,这位田大爷却还没有用食,你便在这里陪一陪他好了。” 这位姑娘惊魂甫定的道: “那么妾身便去叫他们送来酒菜,款待这位田大爷!” 说着就想移步。 何久平却含笑阻止道:“不用了,我正打算出去,我会叫他们送的,你留下来陪他好了。” 说着推姑娘入唐山怀中,却在她的背后,向唐山作了手式,才出门而去。 这位姑娘有点惊慌的道: “这怎么敢当呢?如果此事被领班知道了,她会打死我的,我还是出去招呼一声比较好。” 立刻又想往门口行去。 唐山却哈哈一笑,将姑娘揽腰抱住,同时低头吻了姑娘粉颈一下,才道:“你便安心的留下来陪我吧!你们领班那里由本大爷负责交代好了,这些事不用你操心。首先你必须告诉我,你的花名叫什么?我才好向你们领班交代。” 这位姑娘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道:“妾身的贱名叫水仙,大爷请多多指教!” 唐山一面抚弄挑逗水仙的娇躯,一面问道:“你们领班叫什么名字?你告诉我,等一下我就去找她,把你的事解释清楚。” 水仙一面躲避唐山的搔动,一面吐气如兰的道: “她叫水月,是我们的大姊。” 唐山低头吮吸着水仙的耳根、粉颈,最后移至赤裸的酥胸,吸吮着水仙的双峰,同时将她的衣袋也一一的清除。 水仙似乎也春情如潮一般,热情的搂抱着唐山,扭动着娇躯,直往唐山身上贴去。 望着她脸红如霞,汗下如雨的情形,知道已经勾起她的情欲,连忙一把搂起她,向床上走去。 只见—— 水仙颤抖连连的样子,显然已经灾情惨重,急于疏解春潮,以免泛滥成灾。 唐山人立刻压了上去。 水仙伸手紧抱住唐山。 唐山也不多言,立刻就冲刺起来。 两人开始了“妖精打架”。 水仙有点满足的吁了口气,一边轻轻的耸动下身,一边轻声细语的道:“大爷!您的话儿,不但粗大而且滚烫,只可惜还不够长,否则就更完美了。” 唐山一听,怎么能叫这小女人看轻了,一面使劲的冲刺不已,一面运功将下体加粗加热加长。 水仙忽然又快乐又痛苦的叫了一声,接着又有点意外的道:“奇怪……喔……怎么突然长大了……腥……美爽……哦……爽……好美……喔……” 唐山不理她的叫好,开始就埋头苦干。 水仙也搂着唐山,下身忽上倏下迎合着。 展开了一场龙虎斗。 就听水仙呻吟不断。 “大爷!好……你……你好神勇……喔……好爽……喔……喔……爽死我了……哎哟……天啊……唔……” 唐山感觉到水仙强烈的反应,水仙扭动着娇躯,抬起臀部迎接他的冲刺,唐山运功,使得下体产生吸力。 水仙立刻如受雷击一般,猛烈的颤抖不已,忽然瞪大了双眸,寒光四射的叫道:“原来你会采补?你好狠的手段。” 立刻便开始扭摆着小腹,想以阴功反击,只可惜被唐山一阵猛轰,轰得手脚发软,已成强弓之未了。 闷哼一声,举掌劈向唐山面门,唐山却先一步制住她的晕穴,并且由身旁的衣裳中,取出了丹丸及针盒。 有些意犹未尽的道:“真是个好女人,只可惜何久平交代要杀你灭口,你也别怪我狠心。更何况你是夫人派来的,本少爷出此下策,只是想多了解一些内幕消息,相信你也不会见怪才对,是不是?” 喂了一粒绿色丹丸,接着又在水仙的太阳穴上,刺入了两枚银针,这才解开水仙的穴道 就这样过了一刻的时间,才见水仙两眼无神,逐渐泛出绿色眼神。 唐山吁了口气,心中暗道: “这妮子真不简单,想不到她小小年纪,不论定力或武功,都具有深厚的根基,还真费了我一番手脚呢!” 双手捧着水仙的脸,紧盯着水仙的美眸道:“告诉我,你的真正身份、来历?” 水仙仍然现出挣扎的神情,就像脑海中有两个人,同时在指使她一般,使她感到茫然,不知所从。 唐山依然仔细的紧盯着她,声音依然低沉的道:“告诉我,你真正的身份、来历?” 水仙也在松弛紧张的神情,等到平静之后,才缓缓的道:“我叫范玉芝,是神水宫绿衣队的监察,负责本队行动的考核,同时监视领班的一切行动,定时向宫主提出报告。” “中了头彩了!”唐山不禁兴奋的低呼一声,却见水仙又现挣扎神情,连忙又低沉的问道:“水月又是何种身份?你们这次的工作又是什么?” 范玉芝道: “水月叫林美玉,是绿衣队的领班,我们的工作是监视何久平的行动,以及锦衣卫的动静,是否有危及本宫的行动。” 唐山道:“那么夫人又是什么人?” 范玉芝道:“夫人便是福王的九姨太,也是本宫蓝衣队的领班。叫做韩思雨。” 唐山道:“夫人的工作又是什么?” 范玉芝道: “不清楚。各路的主要工作,只有领班及监察清楚而已。此外的人员,只能奉命行事,甚至已经身在其中,仍然无法尽窥全貌。” 唐山不禁暗自佩服神水宫行事的周密,不论是那个部份、那个人泄漏了机密。不但立刻能够知道改进,而且也不怕影响全局。 唐山道:“除此之外,在京城你们还有什么人在此活动?” 范玉芝道:“比较重要的各府中,都有人负有刺探的任务,除此之外,在城北郊外有一座王顶观,观主是‘玉顶真人’陆国镇,担任本宫的外总管之一,负责支援我们的行动与连络之工作。” 唐山道:“像这一类的职务,还有那些人担任?各自分配在那里?” 范玉芝道: “本宫共有六名总管,内、外两宫都各有三名负责。外宫总管除了陆国镇之外,尚有‘血手天魔’东方无忌,目前在金陵‘碧玉轩’担任幕后老板,支持金陵方面的工作。 另外一个‘神机妙算’诸葛南山,目前在本宫外的‘瑶台宫’主持本宫对外事务的总策划。余下的内三宫总管是‘血花魔女’黄玉贞,现在‘飞虎帮’担任铁虎堂主,也算是本宫与李无心的连络人。 此外尚有‘南海仙女’黄玉如,便是黄玉贞的胞妹,现任‘金龙帮’水龙堂主,作为飞虎帮的接应工作。 最后一个叫‘云梦圣女’何若兰,是宫主最亲近的心腹,负责内宫事务总成。平时不易了解此人动态,一直神秘非常。” 唐山吁了一口气,又道:“那么类似你们绿衣队的性质,尚有那些?” 范玉芝道:“还有红、黄、黑衣等三队。红衣队的领队是何南玫,黄衣队的领班是蒋惠珍,两人目前都在金陵执行任务。最后的黑衣队最神秘、最厉害,她们的主要工作是刺杀工作,对内、对外的杀手。领班是萧慧君,与我们一样,同是宫主的十大弟子。” 唐山道:“各队的监察,你也是不清楚了?” 范玉芝道:“是的。” 唐山皱眉疑惑的道:“即是同为宫主的十大弟子,如何你会不识?” 范玉芝道: “所谓的十大弟子,只是宫主记名弟子而已,实际上传授我们武功的,都另派专人指导。便是如此,也只有领班她们五大弟子才是公开身份的,而我们监察则是身份秘密,而且也同样不清楚其余四人的身份。” 唐山道:“那么刚才你为何要犯险进来窃听消息呢?这是很容易暴露身份的行为。” 范玉芝道:“虽然我的身份与领班相等,甚至可以制裁她们,但必须隐在暗中才行,一旦暴露身份便没有用了,甚至宫主会先处置我。所以,当领班派我来时,我却不能不听她的。” 唐山道:“这么说来,她是有意断送你了。” 范玉芝道:“是的。” 唐山道:“你也清楚?是不是身份被她视破了。” 范玉芝道:“是的。有一次夜晚传送消息时,被她发现了。” 唐山道:“你们师姊妹倒也有趣,显然是你平时也没将感情建立好,所以她才利用我们除去你。” 范玉芝道:“我不知道。我们是根少谈到感情的。” 唐山微微喘了一口气道: “好了,看了你这身细皮嫩肉,逗得我难受得很,我们好好的玩一下,让你死得不会太难看,这样总算对得起你了吧!” 立刻又开始“妖精打架”。 范玉芝先还表情呆涩,无动于衷,渐渐的才感觉到,下身的搔动、磨擦。 终于,范玉芝自然的挺动下身,本能的反应、迎合着唐山。 唐山叫声道:“好功夫!” 房内立时传出一阵迷人的交响乐。 范玉芝已经间开始呻吟不已。 两人更是激烈的交缠在一起。 那对雪白的玉乳随着颤抖不已! 唐山瞧得双眼一亮,伸手按住双乳,一边冲刺一面抚揉着。 范玉芝立即情不自禁的哼叫连连道:“唔……唔……好美……喔……喔……爽……好爽呀!” “哈哈!范玉芝,我今天一定叫你‘美爽爽’的,放心的去吧!” 说完,吏加的勇猛冲刺起来。 范玉芝已经爽得开始胡说八道了: “天……天呀……唔……,好酸呀……喔……哎哟……哎哟……酸死我了……哎哟……” “哈哈!没有酸那有甜呢?” 又过了半响,范玉芝身子连颤,急促的喘息道:“呀……我……我不行了……喔……!喔……我……受不了啦……哎哟……哎哟……” 叫完双手一松,垂了下来,身子开始猛烈的颤抖着,泄身啦! 唐山也紧顶着下身,默默的运功。 就这样,一股股范玉芝的阴精渐渐的冒出,也渐渐的让唐山接收下去。 就这样,只感到劲道澎湃的内功,在唐山体内运转着,同时在头部冒出了五彩缤纷的光芒,笼罩唐山全身,薄薄的、淡淡的,唐山的身子也渐渐转为透明,而至不见踪影。 室内只见浅浅淡淡的烟雾飘浮着,与范玉芝雪白的胴体相互衬托,更显得凄美艳丽。 就这样,范玉芝含着满足愉快的笑容,魂游太虚,玉体逐渐转为冰凉。 又过了一刻工夫,才见唐山的身形,慢慢的显现出来。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,唐山才一张眼,反而没有以前冷冽的电芒,所呈现的是,清澈平淡的神情,从外表看已经不像是武功高手了。 心中明白,这是内功登峰造极,反璞归真的最高境界。 外行人一见,尚以为唐山是未会练过武功的浑金璞玉呢? 一阵脚步声传来,唐山连忙起身着衣,然后等待来人进来,因为唐山听得出是何久平与一个陌生的人同行。 果然不久之后,何久平便带着一名白净的中年人进来。 何久平双目一扫床上的范玉芝一眼,立即暧昧的笑道: “大熊!你又来了。叫你办事,你说是先享受过后,才处理公事,先私后公,这可不是好德性!” 那名白净中年人也笑道:“统领还不知道吗?大熊最是怜香惜玉了,只要对象是女的,总是先抱上床乐过之后,才开始处置,否则暴殄天物,会遭天惩的。” 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。 唐山也装作尴尬的笑了一声。 何久平坐定之后,才道:“怎么样?有没有问出消息来?” 唐山立即道:“说了,果然是‘神水宫’派来监视我们的。” 何久平脸色一沉道:“看来我们也必须尽快行动了,想不到夫人会如此待我。” 唐山连忙摇手道: “统领错怪夫人了,据她说,她的领班名叫林美玉,是绿衣队的领班,负有监视领班及我们锦衣卫的工作。 而夫人是蓝衣队领班韩思雨,负责控制王爷那方面的工作,彼此不相隶属,没有任何瓜葛,也不互助连络的。” 何久平有些意外的惊“哦”一声,道:“她还说了些什么?你再说清楚。” 唐山立即将所知道的说了一遍。 白净中年人道:“统领!想不到她们会组织如此庞大,而且已经开始行动了,看来我们必须及时补救才好,否则后果严重。” 何久平有点负气的道: “大年!不是我说你,京城这边的工作,我都全权交托于你,却搞得如此不可收拾,怎么补救你倒是说说看?” 唐山这才明白,原来此人是与田大熊一样,同为何久平臂助之一的王大年。 王大年微微一笑道: “其实我早就跟王爷商量好了。暗中派人盯住她们,等她们将‘金龙帮’打败之后,我们再发动人马,以锦衣卫的身份,接收‘金龙帮’那边的产业。同时将这里的人员,一举拿下,以阴谋不轨的罪名除掉,通缉神水宫的人。 到时候她们不但是官方捉拿的人,也是江湖人追杀的对象了,因为她们与官方合谋‘金龙帮’的消息,也将传遍江湖,成为武林的公敌,自然无法对我们报复了。” 何久平也不禁两眼发光的道: “这个消息自然是以飞虎帮的人,来负责宣传的工作才理想了。同时神水宫的产业也一样是我们的了,你们说是不是?” 王大年又是一阵得意的哈哈大笑道:“不错!王爷就是这个意思。” 唐山表面上跟着一起大笑,其实心中却暗暗惊心不已。 原来这些人图谋金龙帮的目的,一个为名、一个为利。双方面和心不和的狼狈为奸,事态之严重是可想而知。 神水宫早想染指江湖霸业,早就众所周知的事,三十年前便曾发动过一次,只是成绩并不理想。各门各派表面臣服,其实却是阳奉阴违,暗中捣蛋。 而三十年后,神水宫不但重新卷土重来,同时拉上了锦衣卫这只贪婪的豺狼虎豹。很显然的,将有一场腥风血雨的大浩劫。 有了锦衣卫做为她们的后盾,那么这场金龙帮的防御之战,不论胜负,下场都注定了悲惨的命运。 唐山心中暗自忖道: “不行!必须想个办法将锦衣卫暂时支开,要不然的话,只好将这两人暗中杀掉,以免留下祸患,便是那个福王,必要时也跟着铲除,免得留下祸根。” 心中一转,立即有了主意道:“统领!属下有一妙计,不知其可不可行。” 何久平此时心情愉快,便含笑道:“大熊!你别跟我客气,有话你尽量说好了,我不会怪你的。” 唐山道:“为何我们不暗中透露消息给金龙帮的人知道,那个暗中控制飞虎帮,想对付他们的人是神水宫,然后我们表面阳奉阴违,暗中袖手旁观。等他们拚到两败俱伤的时候,我们的接收行动,不是更加顺利吗?” 何久平只听得瞪大了眼睛,目射异彩,有些兴奋的欢声叫道: “高明!高明!大熊,想不到你居然能够想出这等妙策,可真不容易。平时看你为人虽然机警敏捷,办事能力也不错,可是一点也不像会用心计的人,真是不容易,以后倒是要多借重了。” 唐山心中也是一惊,有些警觉的道:“属下只是在金陵时,常听到一些旁观两帮争斗的江湖人说,两虎相争,猎人得利。所以,刚才一想起来,便立刻用上了,也不知可行不可行。” 何久平哈哈大笑道: “可行!可行!而且非常可行。这条计策,等一下我便去跟王爷提一提,相信王爷也会欣然同意的。大熊!你好好的干,将来的荣华富贵都将是我们的了。” 唐山瞥见王大年不自在的神色,便知道平常的一切谋略,全是此人所策划。此时听得何久平称赞唐山,心中自然不高兴。 唐山打从第一眼便感到此人太过阴沉,此时一见他眼珠一阵转动,深怕事情坏在他手中,决定除掉此人。此念在心中一转,便有了打算道: “其实属下也是多少有点心计的,只是不如大年兄高明。便是在金陵而言吧!本来属下就一直在做保存实力的打算,都怪两位供俸自作主张,而且刚愎自用,不理会属下的劝阻,所以才遭惨重伤亡。 除了他们之外,神水宫死伤无数,反之属下的人,却一直毫发无伤。” 何久平非常开心的道: “好!好!大熊,你做得很好。只要将金龙帮与神水宫这两片产业,顺利的接收过来,我负责替你向王爷多请一份奖赏。” 唐山佯作非常感激的道: “多谢统领的奖赏,也多谢统领的提拔,属下一定会尽力达成任务的,绝不负统领的重寄。” 何久平更是开心非凡,连忙叫人备酒打算庆贺一番了。 王大年的脸色立刻像牛粪涂了脸一样,又臭又难看,不过,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。 唐山也留心注意到了,同时也清楚他的打算,暗笑他不知死活,决定将计就计。 ◆ 十八 酒宴的时候,王大年不断的向唐山敬酒,唐山也来者不拒,才一会儿工夫,便佯醉晕倒桌上了。 何久平这才叫人送唐山休息。 才过了半个多时辰,便见窗外飘入一条人影,默立半响,嗅着空气中的酒味,依然不放心的仍叫了几声: “大熊!大熊!你快醒醒,统领叫我来有事找你商量,你快醒来!” 等了一会儿,见唐山毫无动静,这才掠身到了床前,对着唐山阴阴的道:“大熊!你别怪我,只怪你自己不知自量,居然想来排挤我,否则我也不会想要杀你,看在我们以前的交情不恶的情份上,我就让你不知不觉的去,好叫你死得舒服一点。” 说完又阴阴一笑,才举掌劈了下去。 躺在床上的唐山忽然一个翻身,一把扣住王大年的手掌脉门,同时右手也点在他的死穴上。 只见王大年瞪着一双大眼,一脸的意外、吃惊、不信、怨毒…… 唐山瞥了王大年已经逐渐僵硬的白净脸一眼,才微微一笑道:“你虽然攻于心计,为人狠毒,却没想到会死在别人的心计上吧!” 接着又将王大年的尸体抱起,注意了一下外面的守护动态,才掠身飞了出去。 不一会儿又到了东跨院的一间卧室,唐山略运神功,便将身形隐住,这才捧着王大年的尸体,敲了敲房门。 只听何久平沉声道:“什么事?” 唐山连忙以王大年的声音道:“统领!是我,有事向您禀报!” 何久平一听是王大年,连忙过来开门,口中说道:“原来是你,有什么……” 门才一开,唐山便握着王大年的手掌,一掌劈了过去,夹带着尖锐的呼啸风声。 “澎!”的一声,打得何久平口喷鲜血,飞跌了进去。 何久平一稳身,口中怒喝一声道:“大年!你疯了。” 唐山言不发,又是一掌劈向何久平的胸口,何久平一时来不及闪,连忙举掌封架。 却因匆促不及运功,又被唐山一掌,击碎了右掌,夹着一声惨叫,还未叫完,又被随后而来的掌劲,击碎了脑袋,红白流了一地。 闻声而来的锦衣卫众人,一见统领被人杀死了,而且行凶的人,竟是王大档头,全都吓得呆住了。 最后,总算有人机警,发出一声长啸招集人手,口中立即叫道:“是王大档头杀了统领,大家快将他拿下,否则王爷追究下来,大家都要掉头抄家的。” 总算这句话够份量,将大家都惊醒过来,连忙提刀围了起来。 就这样唐山捧着王大年耍了他们一阵,又将四名锦衣卫劈成重伤,才故意让王大年的身体,挨了几刀,流了不少血,最后才又摔向众人,吓了他们一大跳,吃惊之下,连忙举刀封架。 唐山眼见王大年被他们乱刀分尸之后,才暗笑一声,飞身离去。 第二天,内城里闹翻了天。 内廷高手一波波的出动,马蹄声响澈每个角落,想多睡一会儿都不行,全被吵起来了。 最倒楣的要算唐山了,他睡的迟,可却在同一时候让震天的马蹄吵醒了。 刚睁开眼,门上响起了剥落声,唐山睡觉向来是不扣门的,在府中也用不着,当即明白这是脸花花以爪抓门的声音连忙道: “是脸花花?还是花花脸?” “吱!”的一声,飞进二道白影,只见脸花花与花花脸在唐山怀中兴奋的叫着。 唐山看得有趣的笑道: “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嘛?脸花花你是一家之主,你来说。” 脸花花听了唐山的话,小眼珠子一亮,才挺了挺胸,打算开口。花花脸却一脚将脸花花踢下床去,又怒叫了几声。 只见脸花花有些尴尬的躲到唐山背后,不敢再出声叫闹。 唐山见了花花脸的吱叫声后,有些惊奇,也有些好笑的道:“哎呀!原来花花脸才是一家之主呀!真是失敬了。真想不到脸花花这么没出息,我倒是看错它了,请花花夫人见谅。” 脸花花一伸出头来,才待对唐山辩解、,一眼瞥见花花脸嗔怪的眼神,立刻又缩了回去。 唐山立即又诡谲的笑道: “原来你们是女权至上的?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,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什么事了吧?” 花花脸一阵又比又叫,最后伸出小手比了一个曲线,口中又吹了一个口哨。 唐山惊奇的道:“你是说有一个美丽的姑娘找我?是什么人呢?” 花花脸口一张,却发起呆来了。 此时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,门口伸进兰儿的半边小脸,细声细语的道:“少爷!您醒了吗?” 唐山却微微一笑道:“太小声了,本少爷听不见!” 兰儿微微一笑,伸出整张清秀艳丽的小脸,大声的叫道: “少爷!您醒了没有?”. 唐山笑着道:“好丫头!没醒也被你吓醒了,叫那么大声干嘛?” 兰儿走了进来,小嘴一嘟,不开心的道:“少爷也真难侍候,是您叫小婢大声一点的,现在却怪起小婢来了。” 唐山一面着衣,一面笑道:“对呀!我是叫你大声一点而已,一点,谁叫你那么大声的!” 兰儿“噗嗤!”的笑了起来,伸了红嫩的小舌,舔了舔红唇道:“少爷也真挑剔,小婢就只会这样而已,少爷就别嫌弃了吧!” 唐山道:“好了,别再闹了,到底是什么事?这么早就来叫我,我昨夜很晚才上床呢!” “哎啊!”兰儿一声惊呼,捂住了嘴,才连忙道:“糟了!我是来请少爷去会客的,不想却跟少爷胡闹起来了。” 唐山笑了一下,道:“是不是有个美丽的小姑娘找我?” 兰儿简直惊呆了,无限好奇的道:“少爷怎么知道的?” 唐山诡谲的笑了一下,不容反问道: “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吗?” 兰儿图瞪着双眸,张口结舌的道:“这可不清楚,只知道夫人见了她们之后,显得非常高兴,立即吩咐小婢来请少爷出去。” 唐山疑惑的想了一阵,觉得不得要领,才道:“你说她们,她们又是什么人?你这丫头,说话就是不干脆,总是拖三带四的。” 兰儿又是傻瞪着眼,一问三不知。 无可奈何之余,唐山叹了一口气,只好亲自到大厅一看究竟。 才踏进大厅门口,便见自己的母亲司徒倩文正与一名中年美妇交谈甚欢。 唐山还没来得及细看,便听见“大哥!”的一声娇嫩清脆的叫声,便见一个俏丽可爱、美丽脱俗的少女扑入怀中。 唐山一见少女的面,便叫了起来,道: “华华!怎么会是你?你是怎么来的?” 原来少女便是纯真可爱的李琼华,及其母“海棠仙子”江月琴。 只见小可爱李琼华小嘴一嘟,眼泪盈盈欲位的道: “大哥!你最坏了,明明答应小华绝不离开小华的,才过了一天功夫,马上就忘记了,而且一去就是七八天。所以小华才请求母亲带小华来找大哥,这次不管你说什么,小华再也不跟你分离了。” 原来李琼华隔天醒来,便吵着要见唐山不可,可是唐山已经动身赶来京城了。因此,无论江月琴如何劝解哄骗,她都吵闹不休,甚至打算偷偷溜走,总算发现得早,又把她捉了回来。 此时金龙、飞虎两帮已经情势紧张,将有一场无情的拚杀,惟恐发生意外,只好禀告父亲江少秋知情,两人由密道口赶来京城。 先找了范大通得知消息之后,才算在今晨赶来“忠勇侯”府。 此时江月琴苦笑一声道: “这丫头!一路上可把我吵得头昏脑胀的,没办法只好交给你去处理了。真是女大不中留,女儿长大,不要娘了。 这一路行来,我的好话都已说尽,就是不听。山儿!从现在起我把她交给你了,我再也不管了。” 说完又与司徒倩文谈了起来。 只有梅儿却皱了眉头,低着头一个人不知在想些什么? 唐山也佯作未见,低头望去,只见李琼华一脸依恋的神色,一付楚楚可怜之状,心中一阵不忍,低头吻了李琼华一下,才笑道: “想不想脸花花?现在又多了一只呢!” 只见李琼华神色一振,兴奋的道:“它在那里?快带我去见它,只是,不是只有一只而已吗?怎么会多出一只来?” 唐山笑而不答,拉着她的小手,便往花园行来,才发出吱吱怪叫,便见二道似有似无的影子,扑面飞了过来。 唐山的怀中立即多出了花花脸来,而脸花花却眼尖,瞥见唐山身旁的李琼华,便立即向她扑来,同时兴奋的吱声大叫。 李琼华也非常开心的将它抱住,亲热的搂着它亲吻着。 只看花花脸瞪大了眼睛,尽是羡慕之色。 唐山微微一笑,将花花脸也抱人李琼华的怀中。 李琼华一见果然多了一只,更显的娇小可爱的花花脸,非常开心的与它们笑闹一阵,才疑惑的问道: “大哥!你是怎么找到她的,她又叫什么名字呢?总不会又是脸花花吧!” 唐山含着微笑的将事情说了一遍,才抱着她在石亭中坐下道:“你小雪姊姊不但人美,而且跟你一样的天真无邪,都是大哥心中最爱最爱的宝贝了。” 几句话把藏身园中,一脸冷漠的钟美雪听得眉开眼笑,得意不已。 李琼华也天真娇憨的道: “真的?大哥,你说小雪姊姊也跟你一起来了,怎么一直没有看到呢?是不是嫌小华太丑,不想见小华呢?” 钟美雪一听她问得天真,感到好笑,同时也不由的从心底升起一片爱怜,连忙走了出来,笑道:“姊姊怎会嫌小华丑呢?只怕姊姊太丑吓坏了你呢!” 李琼华楞了一下,立即扑入钟美雪怀中,格格的娇笑不已道:“姊姊!你是小雪姊姊,你好漂亮呀!大哥没说错,你果然武功好,人又美丽,大哥才会这么喜欢你,小华也喜欢你。” 钟美雪挺一挺胸膛,非常得意的道:“你也不差呀!否则你也不会是大哥的心肝宝贝了。致于我嘛!武功还不错就是了。” 唐山却诡谲的笑了起来,强自忍住道:“真难得!想不到天下第一高手也会谦虚起来,莫非太阳要从西边上来了。” 钟美雪气得灯了他一眼,气呼呼的道: “你别不服气,事实上老一辈的,便找不出几个足可一拚的对手,年轻一代的,就更加不用讲了。” 唐山尚未回答,李琼华却已经叫了起来了,摇着钟美雪的嫩藕小臂道:“不对,不对,第一高手才是大哥,没有人能胜过大哥的。” 钟美雪柳眉一扬,骄傲的道: “他呀!武功可能不错,但是依然不是很好,勉强算是一流高手好了,反正有一个一字,便别再挑剔了。” 这下子李琼华立时不依,吵着唐山非露一手不可,一要要胜过钟美雪才行。 唐山本性并非争强好胜之徒,所以才能在两位娇妻面前,掩饰得很好。 本来打算不理两个人孩子意气,但是,一见李琼华有些激动的小脸,委屈欲泣的模样,心中忽然体会出自己在李琼华心中的地位,不但是温柔体贴的大哥,同时也是所向无敌的强人。 对于她小小心灵的依恋,与及信仰。唐山又怎忍心去伤害她呢! 当下爱怜的安慰李琼华一声,才叹了口气笑道: “好呀!本来还想让你多得意些时候的,可是你把华华宝贝气哭了,这可不行。你说!你想比什么?” 钟美雪有点意外的道:“什么?大哥是说,你想跟我比试武功?我看算了吧!你这种公子哥儿,绝不可能是我的对手的。” 唐山微微一笑道:“我知道你武功高强,我也不打算压过你,只是华华却看不得你神气的模样,非叫我打败你不可。这样吧!你们女子一般而言,都擅长轻功,我们就以假山后面,那棵杉树为目标,看谁先到达上面,再回来好吧?” 钟美雪看了那棵二十多丈高的大树一眼,有些心虚的道:“那棵呀!不要那么高算了,免得你失神跌了下来,会跌死人的。” 唐山笑着道:“不要紧!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,我们就请华华发号同时开始吧!” 钟美雪又望了那棵,几乎齐天高的大树一眼,无可奈何的点头同意。 等两人准备完毕,李琼华立即兴奋万分的叫道:“好了吗?我要开始了喔!预备……开始!” 钟美雪才提了口真气,飞身掠起,便感到头上人影闪过,抬头一看,唐山已经向那棵杉树顶端直扑过去,眼看即将到达。 忍不住大感意外的惊呼一声。 唐山也在同时脚尖一点树端,立即向南边的园门口掠去。 “哎哟!”只见唐山扣着一名婢女的腕脉,而这位婢女则抱着被扣手腕呼痛起来。 等到钟美雪与琼华赶了过来。 钟美雪才发现原来这名婢女是服侍司徒夫人的侍女,立即对着侍女道:“小眉!你跑来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?你不去服侍夫人,还要乱跑,太不像话了。” 唐山微微一笑放开了手,小眉揉着红肿的手腕皱眉道:“小婢只是要路过到厨房取东西,不想叫少爷捉住了,捉得我好痛喔!” 钟美雪拿眼望向唐山,满含询问之色。 唐山笑了一下道:“你说是刚好路过的,要往厨房去?那么为何不走西侧院子,反而绕了一个圈子,这又是什么道理?” 小眉顿了一下,立即接着道:“小婢刚才顺路上南跨院去找小红还她针线,才会转这一圈的。” 唐山笑道: “这也说的过去,只是我们才来一会儿,我便发现你来了,一直在南院门偷偷摸摸的注视这边,你又该怎么说呢?” 小眉才有点惊慌的道:“没有,没有,少爷不可以冤枉小婢。” 唐山温言的加以安慰,直等小眉情绪稍定之后,才微笑道:“小眉!你告诉我,你进府多久了?” 小眉有些疑惑不安的望了唐山一眼,口中却道:“小婢进府有八年了。” 唐山点点头:“这么说来,你是在十一岁的时候进来的。” 小眉道:“是的!” 唐山道:“那么又是谁推荐你进来的呢?我知道这种地方是不用来历不明的人,所以没有人推荐的话,你绝对无法进来的。” 小眉点头承认道:“是的!小婢是何姥姥推荐的。” 唐山道:“原来是她,她还是我娘的奶娘呢?难怪我娘会留你在身边了。” 笑了一下,才道:“那么小红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?也是她推荐的?” 小盾已经意会到事情不妙,有些紧张的道:“是的!小红是两年前,才由何姥姥另行推荐的.” 唐山伸手拍拍她的肩膀,安慰的道:“小眉!你别紧张,不论如何,我绝不会伤害你的。” 小眉连忙感激的道:“谢谢少爷!” 唐山又道:“那么你老实告诉我,你进来的目的是什么?” 小眉更加惊疑道:“少爷在说什么?小婢一句也听不懂,如果少爷没有别的事情的话,请容小婢告退,小婢要去忙了。” 唐山捉住小眉的肩膀,叹了口气道:“好吧!我就坦白的告诉你,你们的身份早就有人告诉我了。你们都是神水宫的人,而且是负责刺探消息的,只是不知道你是蓝衣队的那一个?” 说得如此的明白,小眉只吓白了脸,脸色铁青,浑身颤抖不已。 钟美雪与李琼华听到这里,再一见小眉的神情,都是惊疑不已,李琼华刚想发问,便被唐山摇手阻止了。 唐山故作惋惜的道:“我能明白的说出,你是蓝衣队的一员,想来你也明白,我不是乱猜的。” 小眉依然苍白着脸,但情绪已经稳定下来,缓缓的道:“少爷说的不错,小婢确是神水宫的人,只是少爷又是怎么知道是我呢?” 唐山笑了一下道:“我先前也不知道是谁,只是那人曾经透露,你们与锦衣卫有连络,而且还说他们的统领被手下的人杀死了,发生这件大事,自然会通知你们知道,而且你们的神色一定会比往常紧张。” 轻咳一声,又道:“最重要的一点是江姨母女的来到,这才使你们惊慌不已,不是吗?” 小眉神情虚萎无力之状,柔弱道:“是的!没想立刻便让少爷看破了,看来小婢是劫数难逃了。” 唐山微微一笑道:“你以为我要捉你?” 小眉低下了头,低位道:“不是吗?小婢绝不会反抗的,只可惜夫人待小婢一向疼爱,小婢却不能再服侍她了。” 唐山笑了一下道:“你放心好了,我不会捉你的,便是你的身份,我也不对别人说起。” 小眉呆望着唐山不语,一脸惊疑之色。 钟美雪和李琼华也亲切的位着她的手,做了相同的表示。 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感激,小眉痛哭出声道:“为了什么?小婢不值得你们如此的。” 唐山道:“谁说的!在别的府中也许如此,但是我们这里却不一样。对于本性善良,又能知错必改的人,我们都留了一条自新之路给她。” 小眉只是不住的道谢,却难言心中的感激。 唐山笑道:“我知道你狠喜欢我们大家,这么做也是不得已的。何况你并没有做什么危害大家的事,只不过将消息转报别人知道而已,这也没什么,你放心好了,我不会去找这种麻烦的。” 小眉感激的呜咽道:“可是少爷,将来就不一定了,她们一定会交代任务给我的。” 唐山连忙道:“那你就必须事先告诉我们了,我才好想出应付的良策,我们不会吃亏,又不会连累你们的好方法,你说对不对?” 小眉笑了起来,点头应是。 唐山笑了一下,又道:“还有,府中如果还有其他的人,你去告诉她们,今天晚上来向我自首的人,我不去追究,仍是侯府忠心的伙伴,过了明天,再被我查出的话,绝不轻饶。” 只见小眉一脸兴奋的奔了出去,唐山才对着脸花花传音入密的说了一阵,只见脸花花一伏隐身不见。 唐山才露出满意的笑容。 钟美雪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道: “你是怎么知道她隐身在南院门的,那里离这里少说也有八十来丈,你绝不可能有这么高的功力,告诉我怎么回事?” 唐山微微一笑道:“我当然没有这份功力,便是有的话,也无法发觉。四周都有鸟叫虫呜,武功再高也没办法听见。” 李琼华也同样狐疑道:“那么是什么办法呢?我跟你一起进来的,也没发现有人跟你传递消息呀!” 唐山微微一笑,抱起花花脸吻了一下道:“自然是它们告诉我的了,你以为它们没事就往树上,乱飞乱跳的是为了什么,其实是帮我注意周围的警戒。所以,当我们进入不久,小眉也到了南门外,花花脸它们看见了,立即飞下来告诉我,反正它们的话,只有我一人听得懂,也不怕泄漏了出去。” 钟美雪轻吁了口气,有些佩服的望着唐山道: “我说呢?你要是有这么高的武功,我也不跟你争天下第一高手了,立刻双手奉送,原来却是用这种方法呀!” 李琼华抱过花花脸亲热的吻着她的脸,才开心的道:“它们又可爱又乖巧,又能帮大哥做根多事,它们都是比我还厉害,只有小华最笨了,不但不能帮大哥的忙,反而要给大哥添麻烦。” 唐山看她一脸漠落失意之状,知道又胡思乱想了,小妮子天真无邪,却是个直性子的人,事实与幻想常分不清楚,唐山可不敢让她乱想下去,连忙陪笑道:“可是大哥喜欢陪华华玩儿,它们却不会玩,所以,对华华而言,大哥是非常在意的。” 李琼华想了一下,才开心的笑道:“不错!它们不能陪大哥玩儿,大哥!我们好久没玩儿了,这次你一定要陪着小华玩喔!” 说着把娇小的胴体依偎入唐山怀中,紧紧的缠住不放。 钟美雪则脸色怪异,似笑非笑、似嗔非嗔的白了唐山一眼。 把唐山瞧得尴尬不已,搂扶着李琼华连忙走回房去。 才一进门,李琼华立即一伸藕臂,圈住了唐山的脖子,凑上了红唇吸吮起来。 唐山也一伸双臂,环抱住李琼华轻若无物的娇躯,抱的是那么紧,吻得是那么的密,像是生怕一松手,李琼华立刻会幻化轻烟不见一般。 当唐山松开双臂,低头一看怀中的小妮子时,只见她已是娇喘连连,满脸通红。 微微一笑,抱起李琼华便往床上行去。 将她放平之后,立刻又是一阵的热吻,双手也不住的在李琼华的娇躯身上,不停的游离 而两人身上的衣物,也一件件的脱落。 只见李琼华娇柔无力,柔若白羊的玉体,春色无边,美丽无比。 只看得唐山几乎窒息,轻吁了口气上立即扑了上去,将脸整个的埋入李琼华的双乳之中,对着乳峰不停的吸吮、不停的揉摸、不停的…。: 李琼华轻哼一声,双手不断的又推又抱着唐山的头,也不知是拒绝唐山的侵犯,还是想 接受唐山的爱抚,欲拒还迎。 小小的胴体,有如小蛇般扭动着。 唐山一见李琼华一付娇喘嘘嘘、媚眼如流、脸红如朝的模样,不忍心再见她忍受煎熬。 双手在她身上游移着。 李琼华紧抱着唐山不放。 唐山微微一笑,便开始了爱的洗礼。 李琼华不禁呻吟不已。 李琼华只觉的全身舒爽连连,到处都不对劲,立时把柳腰扭的有如风中劲草一般,摇摆不停。 口中更是急促的呻吟道:“哎……哎哟……唔……大哥……我……我好爽喔……唔……大哥你……好好……喔……唔……” 李琼华的反应,使得唐山更加兴奋。 唐山轻揉着她的双乳,令她颤抖更剧。 口中更是急促的喘息不已,呻吟不断的道:“我……喔……哎哟……我……不行了……我主::大哥……我要死了……哎哟……” 唐山不答话,搂着她开始快攻! 只见李琼华呻吟之声,渐渐转为低沉,忽然又一声尖叫过后,晕了过去。 唐山也气喘如牛,达到了高潮。 唐山躺在李琼华的身边,一边抚摸着她的双乳,一边欣赏着她那销魂及满足的情景,心中充满了“成就感”。 忽然一道轻风拂面扑来。 唐山正自失神,遭此变故,那道身形原来竟是脸花花,不但转变掠过唐山的掌劲,而且到了李琼华身边,正在得意吱吱叫着。 心中不禁暗自吁了口气,有些嗔怪的道:“脸花花!你是不是皮痒了,一声不吭就飞了进来,你是不是想吓死我呀!” 脸花花一收得意的神情,楞了一楞,才有点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,一付鼠头鼠脑之状。 唐山看了不禁好笑,心想:“这小家伙什么都想学人的模样,真是不伦不类。” 口中立即佯怒的道:“你也会不好意思呀!真意外。” 脸花花忽又有些情急的吱叫几声。 唐山原就知道它匆匆忙忙的掠了进来,又是一脸兴奋之状,必然有了什么喜事,现在果见如此,可是听了脸花花的话后,不禁又怔住了。 原来脸花花被他派去跟踪小眉,一路上将小眉所接触的人记下,然后先回来告诉自己。 那里知道唐山听它说,小眉最后一个接触的人,居然是何姥姥时,不由得大感意外。 只因何姥姥不但是母亲司徒倩文的奶娘,而且也是一手把柯文虎带大的亲人,所以爹娘对这位姥姥,不但是敬重有加,而且更视同尊长。 万万没有想到她真的是神水宫的人,先还以为她只是受了好处,被人利用而已,想不到事与愿违,事情会有如此转变。 这件意外的消息,不禁使得唐山大感辣手,一个处理不好的话,首先在娘亲那里便无法交代。 心中烦燥的踱了几步,瞥眼望见脸花花无忧无虑的,在李琼华身上,伸着小手搂抱着乳房揉玩儿,一付好奇兴奋之状。 唐山看得既好气又好笑,心想这小东西真是人小鬼大,丢下烫手山芋给他,自己却又悠然自得的玩了起来,而且是在玩女人。 当下踏前几步,对着脸花花的脑袋,伸手就爆了几个响头,望着脸花花抱着头,满脸困惑的笑骂一声道: “你倒是悠哉,丢下一个难题给我,你就像没事儿的自己玩了。” 望了李琼华乳房上的小手印,不由的又是一阵好笑起来。 “吱”的笑了一声,便见脸花花比手划脚的叫了几声。 唐山不禁大感意外意外,满脸不信的道:“你是说姥姥不但向娘自首了,而且娘还非常的高兴,这是怎么回事呢?” 这句话可不是问脸花花的,唐山知道这小东西不会思虑,凭它那点鬼精灵是无法了解的,连忙起来着衣,便一脚进入后院,拜见了母亲。 司徒倩文一见他来,便脸含微笑道:“山儿!你来有什么事?” 唐山道: “孩儿听说姥姥跟娘交谈甚欢,所以来看看!” 司徒倩文笑了一下,慈祥的道:“你别跟娘耍滑头,是你逼她们来自首的,娘高兴的不是这件事,而是对你处理的方式,感到欣慰。 你做得很好,无论如何都为别人预留退路,往往能够得到更多的回赠,毕竟赶尽杀绝的事,我们是做不得的。” 唐山有点恍然的道:“原来爹娘早已发现她们可疑,只是不加点破而已,平时一定常用言语暗示,使她们心生警惕,不敢胡为。 直到孩儿点破她们,她们也以为是受了爹娘的吩咐如此做的,否则凭着虎弟这公子少爷的身份,又那会如此精明干练的。” 司徒倩文笑着道:“你这孩子聪明机智、精灵刁钻,比你爹、你弟弟犹有过之,而无不及。娘才讲了个开头,你便洞烛全盘的事情,真不明白,你是怎么看破的,讲出来给娘听听好吗?” 唐山笑了一下,才道: “这很简单呀!事情是从孩儿发现小眉开始的,而且还告诉她,今天晚上我等她们来自首。结果小眉出去一通知,居然跑到娘这里来了,类似这种潜伏细作的事情,本是越少人知道,她们也越安全。 所以,她们一跑到娘这里自首,不是大大违反常情吗?孩儿一听脸花花来告诉经过,心中便开始疑惑,直到见到娘之后,娘似乎对孩儿的到来,并不感到意外,心中才猜到是这么回事儿。” 司徒倩文“噗嗤!”的一笑,非常开心的道:“你这鬼灵精,什么事都瞒不过你,难怪这些丫头一个个被你迷得神魂颠倒。听你江姨说,除华儿之外,连花儿的顽石也被你治好,跟了你了。而且柳堂主的千金,柳彩虹和表妹纪小红也与你定了终身。是吗?” 唐山笑了笑道:“还有一个,是华山‘青莲公子’司马刚的女儿,叫司马玉娇,是孩儿在十六岁那年,打赌赢来的媳妇儿。” 司徒倩文无限惊奇的道:“你这孩子胡说什么?打赌怎么能赢媳妇儿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,你说清楚一点。” 唐山微微一笑,将唐老太爷七十大寿时的事情,仔细的说了一遍。 接着又天真顽皮的笑了一阵,才道:“已经五年了,我们一直没有再见面,每年司马伯伯都有来,只是未见她再跟来,问了之后,才知道练功正在紧要关头,不能再乱跑了。” 司徒倩文早已笑弯了腰,笑骂道:“你这孩子真是胡闹,这种事儿也能乱开玩笑的,小心别人以为你品行轻浮、存心调戏。若不是司马伯伯气度不错,不早教训你一顿,才怪!” 唐山却一脸不在乎,笑的开心道:“才没有呢!司马伯伯开心得很,立刻便当着爹的面,亲口答应了这房亲事。” 司徒倩文又是一阵笑骂,又有些怜惜的道:“那么这位司马姑娘呢?现在又怎么样了,你有没有去找她呀!” 唐山叹了口气,有点遗憾的道:“她目前就在金陵,我得知消息之后,一直没空去找她,只拜访花妹代我连络一下,想来她也明白的。接着又发生一连串的事情,孩儿也赶来京城寻访双亲下落,也过了第七天了。” 司徒倩文道: “娘知道你事儿忙,如今你在这里的事儿,也办得差不多了,赶快做个了结,也好赶回金陵处理那边未了之事呀!” 唐山皱了眉头,有些担心的道:“孩儿也打算今晚行动,只是不清楚福王的意向如河?还有就是神水宫的人,在京城内潜伏人手,究竟有多深入,一切都必须弄清楚了,孩儿才能够放心。” 司徒倩文道: “这一点你可以跟你爹商量,也许可以提供一些意见,不管如何,你绝不能凭一人而成事,毕竟这是关系着武林的安危,及社稷的安宁,如此大事,人人都不可能置身事外,必要时,便是放弃这座忠勇侯府,也是在所不惜。” 唐山有点感动的道: “娘!谢谢您的支持,等爹回来,孩儿便即找爹商量。” 司徒倩文安慰的笑了一下,忽又皱起了眉头道:“上次你说,会经委托金龙帮的人,代为找寻你弟弟的事情,可有结果了?” 唐山道: “曾经有人发现虎弟的行踪,说他跟一个丐帮的老人在一起。据说这个人很像‘神行无影’王金水这老丐,此老不但热心公益,而且素负侠名,有他在一起,倒是不必太担心虎弟安危,只要到时候与丐帮的人一连络,立即可以知道他们的行踪的。” 司徒倩文道:“他们怎么会走在一块的?你弟弟鬼灵精一个,是天生的捣蛋鬼,绝不肯干好事的。而且王金水这老丐也是为老不尊的老混混一个,俩个顽皮鬼居然走在一块儿,准没好事儿!” 唐山听母亲如此批评俩老小,不禁好笑不已。 口中说道:“孩儿所听到的消息也差不多,他们俩人一路上,不但找了不少名家比武,而且不少的九大门派高手,都败在他们俩人手中。 不过,也铲除了不少的凶魔就是了,虎弟善于化装易容,俩人一明一暗倒是无往不利。可能是听说金龙与飞虎决裂的事吧!俩人向金陵的方向移去,孩儿想,等到了金陵,终有见面的一天。” 司徒倩文哼了一声,才又恨恨的道:“不管他一路上,做了那些好事,也无法弥补他所造成别人的损失,人家终年辛苦建立的声望,全都坏在他的手中。等下次抓到他之后,非好好的教训一番不可,真是太不像话了,简直太胡闹了。” 唐山对这点倒是不便表示意见,心中却在想:“这也不能全怪虎弟呀!要怪也该怪爹不好,爹自己便是出了名的顽皮捣蛋一个,怎么能全部归罪于他呢?” 只可惜司徒倩文是他母亲,可以劝阻却不一定有效。 ◆ 十九 听得下人禀报侯爷回府了,连忙一脚到了柯明明的书房。 只见父亲愁眉深锁的在房中踱来踱去。 唐山一见如此,连忙关心的道:“爹!到底出了什么事儿?看您愁眉不展的。” 柯明明瞄了他一眼,坐了下来,又叹了口气道:“告诉你也没用的。” 唐山道:“便是无法替您分忧,可是多少也会有帮助呢!” 柯明明眼色一亮,立刻又黯淡下来,道:“这件事你倒是帮得上忙,只是怕你不肯答应罢了。” 唐山不禁大奇,连忙问道:“究竟是什么事儿?只要孩儿帮得上忙,又怎会不肯答应呢?爹爹尽管言明好了。” 柯明明不禁也有点兴奋的道:“真的?” 唐山道:“自然是真的,绝无戏言。” 柯明明立即愁云尽消,有点开心的道:“这就太好了。” 唐山皱眉有点不耐的道:“到底是什么事嘛?看您一会儿愁闷不已,一会儿又眉开眼笑的,怎么回事儿?倒是说明白呀!” 柯明明干咳一声,表情怪异的道:“听说昨天你送郡主回府之后,把郡主给气晕了,是不是有这回事儿?你说!” 唐山不禁既尴尬又是吃惊的道:“是有这回事儿。怎么了,是不是桂王爷到皇上那里去告御状?” 柯明明摇摇头道:“没有。这件事情只是起因,而它产生的后果,却是大出你意料之外。” 唐山呆楞了一下,连忙道:“怎么回事?” 柯明明忽又诡谲的笑了一下,才道: “在京城里,桂王的怕老婆是出了名的,便是对这位宝贝女儿也是忌惮三分。他回去一听说你把玉涵郡主给气晕了,不但不怪你,反而非常的开心,而且郡主醒来之后,也没有怪你的意思,只是犯了性子有点不开心而已。所以桂王第二天居然兴冲冲的,向皇上请求降旨赐婚。现在你说说看,该怎么办?” 唐山暗吃一惊道:“您答应了。” 柯明明苦笑了一下道:“皇上亲自下旨赐婚,满殿文武百官为证,不答应行吗?” 唐山怔了一怔,才道:“这该怎么办?虎弟不在这里,怎么可以迎娶?” 柯明明道:“这就是要你帮忙了,你代替虎儿迎娶好了。” 唐山又是一惊,大声的叫道: “这怎么可以,爹!您可别糊涂了,这种事儿怎能代替?而且人家郡主喜欢的人是虎弟,将来被她知道了事实真相,那可不得了。” 柯明明一脸无奈之色道:“那么你说说看,又该如何呢?” 唐山冷静的想了一下,才道:“皇上下旨赐婚,日期定在什么时候?” 柯明明狐疑的望了他一眼,道:“下个月的初十,距离今天还有十八天的时间,这有关系吗?” 唐山这才轻松的笑了起来,道:“自然有关系,我们可以在这段时间内,将虎弟找回完婚,一切就没有问题了。” 柯明明叹了一口气,才恨恨的道:“谁知道这小子溜到那里去了,找了两年都没有消息,这十几天工夫,又有什么用?” 唐山笑道:“有人发现虎弟他与王金水在一起,目前要前往金陵的途中。” 柯明明惊异的道:“王金水?是不是那个‘神行无影’的王金水?” 唐山道:“是的!” 柯明明皱眉的道: “你弟弟跟这老小子在一起做什么?俩个都是捣蛋鬼,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,走在一块儿,准不干好事。” 唐山笑了一下道:“爹爹如何得知?” 柯明明冷哼一声道:“当年我跟他有一段时间走在一起,对他还会不清楚。” 唐山有点好笑的道:“原来爹爹当年也曾经跟他在一起过。” 柯明明忽然警觉,有些尴尬的干笑一声道:“不是爹爹要跟他走在一起,而是这老小子想当跟屁虫,紧盯着爹爹不放,不管爹爹做什么事儿,他总是在旁捣蛋坏事,标准的捣蛋鬼一个。” 唐山诡谲的笑道:“爹爹一定又是在干捉弄人的勾当,所以王前辈才会找您的麻烦。” 柯明明不禁情急的叫道: “不错!可是我捉弄的对象,不是一些假冒伪善的伪君子,就是一些强梁恶霸,教训他们难道错了。” 唐山连忙道:“没有错!只是有点不够光明而已,也许王前辈就是认为如此,所以才会找您的麻烦,跟您捣蛋吧?” 却见柯明明哈哈大笑一阵,才道:“这只怪那老小子自己想不开,一些跳梁小丑见了他,立即逃得无影无踪,他也无可奈何。换了一些巨奸大恶的凶魔,人家人多势众,他又奈何不了人家。反而不如我这偷偷摸摸的手法,来得有效实际些。” 唐山哼了一哼、才道:“那么爹爹是不是也偷偷摸摸的,捉弄了王前辈一下呢?” 柯明明有些尴尬的干咳几声,才道: “这倒没有。他们丐帮以忠义传家,这老小子在江湖上更是素负侠名。有几次他找我捣蛋,想跟我动手,有感于他的侠名,我都不敢太认真计较。曾经有几次眼看就要得手了,我一见他现身,立刻就放弃溜走了。” 唐山冷哼道: “爹爹既然知道敬重王前辈,可见爹爹也明白光明磊落的行径,必然有他的可贵之处。又为何不效法王前辈的作为,反而依然故态复萌。” 柯明明叹了口气,无奈的道:“有什么办法呢?我一见那群鼠辈,用不光明的手段胡作非为时,心中也忍不住用同样的手段捉弄他们,好叫他们明白被捉弄的感受,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改不过来了。” 唐山哼了一声,不语。 柯明明也不理他,自顾自的道:“所以不管那老小子怎么逼我,我总是提不起兴趣捉弄他,只好跑给他追了,就这样有一段时间,我们确实是在一起的。” 唐山道,“这么说来,弟弟的情形是不是也跟爹一样呢?” 柯明明心中一动,才哈哈大笑起来道: “不错!很可能就是这样儿。你弟弟已得为父全部真传,必然是你弟弟在作案的时候,被那老小子发现了,看出了手法及作风与我如出一辙。所以,又忍不住想找你弟弟捣蛋,只是你弟弟却是一个鬼灵精,恐怕没那么好对付了。” 唐山冷哼一声道:“难怪传来的消息中说,王前辈跟着虎弟也一起捣蛋,很显然的,虎弟不知用什么方法,将王前辈也拖下水了。” 柯明明又是一阵大笑,神态非常的开心道:“必然是如此了,这下子总算叫老小子尝到了厉害,也出了我多年的闷气。如此说来,等找到了你弟弟,我不但不能罚他,倒是该好好的谢一谢他了。” 说完又是一阵大笑不已。 原本打算与柯明明商量,神水宫与福王的事情,这下子也没心情提了,只想出去走走,消消心中的气闷。 一脚又到了“西林药店”找范大通了。 唐山一见他的面,立即发现脸带凄容,连忙关心的道:“范舵主怎么了?是不是有什么困难,直说无妨,我可以替你作主。” 范大通强笑一声道: “今晨总帮传来急信。舍弟土龙堂主‘翻江毒蛟’范大同,及火龙堂主‘烈火神兽’汪大海,都遭暗袭身亡。目前总帮人心浮燥、动荡不安。柳堂主已经出面处理,便连帮主也几乎稳不住局面。” 唐山大吃一惊道:“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?可捉到凶手?” 范大通叹了口气: “是前夜三更发生的事,凶手由西边林丘潜入,总共有十人以上。得手之后,立刻想突围而去,经由众人奋力阻拦,只逃走一人。 只是这些人被捕之后,立刻咬碎口中毒牙自尽,他们所使用的兵器,清一色都是新月飞刀,是‘无心秀士’上官天雄所用的独门暗器。柳堂主已经对飞虎帮递出了招呼,要求李无心将上官天雄交出,否则将展开报复行动。” 唐山一听不禁心中大急,皱眉烦燥的道: “不行!柳堂主的为人不可能如此鲁莽,因为这件事绝不会如此简单的,任何人都可以看出这是嫁祸江东的诡计。 否则他杀死我舅父一家的血仇,我也不可能拖延至今了。河况我已经派人通知他,这事牵连到锦衣卫与神水宫有关,就要更加谨慎才是,柳堂主绝不会这么决定,除非总帮已经落入敌手,身不由己了。” 范大通也吃惊不已道:“不错!昨夜我接到唐堂主的通知之后上立刻便飞鸽传书,应该接到消息了。” 唐山困惑的道:“那么柳堂主这么做,又是为了什么?是不是没接到消息。” 范大通摇头道:“不可能!属下一共发出六只信鸽,而且分作三次发送,尤其这类的急信,属下更加慎重。会不会是柳堂主另有计谋?” 唐山想了一下,才微微一笑道:“有此可能,这么做只是为了掩人耳目、暗渡陈仓之计。柳堂主必然是另有计谋的,不过,这也不是办法,必须采取主动消灭祸乱之源,才是长久之计。” 范大通苦笑了一声,道:“帮主并非不想反击,只是敌暗我明,实力悬殊,才只好暂时忍辱负重,以便等待时机反击。而且这批内间也是实力不弱,更是心腹大息,不能不谨慎从事。” 唐山点头笑了一下,才道:“这些我也清楚,只是目前敌势已明,便该换我们转入暗中反击了。” 范大通眼睛一亮,有些兴奋的道:“唐堂主是否另有良策!” 唐山笑道:“虽然不一定是最好的办法,却是混乱的情势中,唯一的良策,也是不伤实力,而能歼敌的唯一方法。” 范大通有些着急的道:“唐堂主快讲!属下立刻通知他们准备。” 唐山的脸色一下子转为凝重的道:“便是将神水宫在京城的主要人物,全部屠杀一空,同时放出消息,要神水宫主武倩倩亲自来京城解决。” 范大通惊奇的道:“如此便行了吗?” 唐山道:“当然不止如此,我也必须趁着消息未会传到之前,先行赶回金陵,将飞虎帮中的一切阴谋份子,作一次清除。等一切都控制之后,再由江帮主亲自善后,我也可以抽空将神水宫支援的人马,沿途清除。 而且我猜想武倩倩必然不会将我的警告放在心中,依然坐镇神水宫指挥,而那里便是我们两方总决算的战场了。” 范大通大大的吁了口气道:“唐堂主好大的魄力,这些行动不但计划周密,而且行动快速,也只有唐堂主的神勇,方能配合得上了。” 唐山笑了一下道: “当然主要的计划是如此,但是局势瞬息万变,一些小变化也要靠大家应变能力才行,否则,便失去计划的本意,本末倒置,并非好现象。” 范大通恭敬的道:“唐堂主所言甚是,那么属下立刻去通知他们,将这份计划发出。” 唐山笑道:“你通知时,顺便要求柳堂主将所有人员全数遣入地下秘府中去。” 范大通又是不解的道:“为什么?那是本帮的最高机密所在,同时也是本帮唯一的屏障,要是让那些内间渗入的话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 唐山道:“现在敌态已明,第一件的工作自然是清除那些内奸,同时为了隐藏实力,转入暗中反击,自然必须在地下秘府动手最为理想了。” 范大通这才钦佩的道:“唐堂主高明,属下愚昧,不能了解唐堂主的苦心,这就通知去。” 唐山忽又叫住范大通道:“慢着!我这里有两瓶毒药及解药,通知柳堂主先在通道上布下毒粉,等人都进入之后,再将解药暗中分给忠贞可信的人服下,如此便可轻易的解决内奸的问题。” 说着自怀中取出两瓶药,交给范大通之后,又道: “毒药要十个时辰才发作,通知柳堂主计算时间,好好使用。还有一件事你立刻派人去办,就是通知‘长安镖局’的金龙秘队人员,在二更时分到玉顶观会合,我们立刻展开反击行动。” 望着范大通一脸兴奋的往后院跑去,唐山才笑着离开“西林药房”。 距离二更天还久得很,又不想由原路进内城。 唐山在城外绕了一圈,才从崇文门进去。这里唐山第一次来,也不知道弟弟文虎是否来过,自然更不清楚这里的守门步军是否认得他。 以前唐山走的路线,那些守门的步军及禁卫都清楚他,所以他身上也从未带什么证明,可是很不巧的,显然这里的步军没有人认识他。 唐山才一到崇文门便被步军挡了驾,一名步军冷冷地瞅着他,大刺剌地道:“干什么的?亮出腰牌来我看看!” 唐山道:“我没有腰牌,我要到忠勇府去。” 那名步军一瞪眼道:“混帐!没有腰牌便想进去,我怎知你有没有问题?你到‘忠勇侯’府去干什么?” 唐山一听得“混帐”火往上一冒,可是忍了忍道:“自然是回家了。” 那步军一怔道:“回家?你与‘忠勇侯府’什么关系?” 唐山道:“父子关系。” 那步军显然一时没听清楚,又问道:“你说什么关系?” 唐山道:“我说我与忠勇侯是父子关系。” 那步军道:“胡说!你要是忠勇侯府的小侯爷,他们早就派人来接你了,再不然也会派人来通知一声,你别是想混进去内城干什么事儿的吧!” “准是!”另一名步军走了过来道:“这小子一张屁股似的脸,我看着就不顺眼,先拿下他再说!” 话落,他便劈胸就要抓人。 唐山有点忍无可忍,抬手便抓住了那名步军的腕脉,道:“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人。” 那名步军脸色大变,立刻叫了起来:“好哇!是个会武的,果然不是好东西。” 唐山一抓,那名步军这一叫,麻烦了,守崇文门的步军马上都围了上来。 就在这时候,一阵急促的蹄声由远而近,一阵疾风般卷了过来,只听见有人喝道:“公主回城了,还不快闪开。” 那些步军可真听话,忙往道旁让去。 一匹枣红色的蒙古种建铁蹄翻飞的驰来,鞍上是一位穿了一身猎装的刚健婀娜,美丽迷人的大姑娘。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人一骑,泼了墨似的一匹马。鞍上是个腰佩长剑的俊朗汉子,近卅年纪,一双目光锐利逼人。两匹健骑一前一后从众步军身侧掠过,众步军纷纷对他们拜礼不已。 突然,一声龙吟般马嘶,枣红色健骑扬起一双前蹄人立起来,打了一个旋儿停了下来,跟钉在地上似的。后面黑马上那俊朗汉子没想到前骑会突然停止,一惊收缰,黑马也踢蹄而起,打了个半旋儿往一旁冲出近丈才停住,差点没冲着几名步军。 美艳大姑娘看也没看俊朗汉子一眼,望着那群步军,眉梢儿微扬道:“怎么回事儿?你们这是干什么?”。 一名步军在马前行礼,恭声说道:“回公主殿下,这个人想混进内城去,我们拦他他居然敢出手打人。” 美艳大姑娘哦地一声道:“有这种事儿……” 一双清澈深邃目光随即落在唐山脸上,她有着一刹那间的错愕。旋即就恢复平静,上下一打量唐山道:“你姓什么、叫什么,是干什么的?” 唐山心中一动道:“唐山,江湖人!” 那俊朗汉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到了美艳大姑娘身侧,这当儿冷冷一声:“好没规矩!给我跪下来说话。” 马鞭一抖,向着唐山当头抽了过去。围在唐山身侧的那些步军,忙往一旁躲去。 唐山扬了扬眉梢,他想动手,可是又忍了下来。往后退了一步,马鞭擦着身前而过,抽了个空。 俊朗汉子脸色一变,道:“你不错,能躲过我这一鞭的人还真不多。” 抬手就要抽第二鞭。 美艳大姑娘皓腕一抬,伸马鞭拦住了他,一双美目望着唐山眨了眨眼道:“你说你叫什么?” 唐山道:“唐山。” 美艳大姑娘道:“你想混进内城去?” 唐山笑了一下道:“我要是想混进内城去,用不着跑到城门口来,这围墙还拦不住我。” 那俊朗汉子冰冷说道:“你的胆子不小,居然敢跟公主殿下这样说话。” 要不是美艳大姑娘阻止,他非出手不可。 美艳大姑娘深深地看了唐山一眼,才道:“你说话的确够冲的,那么你告诉我,你要进城去干什么?” 唐山道:“我要到忠勇侯府去。” 美艳大姑娘“哦”地一声道:“你要到忠勇侯府去?找谁?” 唐山道:“忠勇侯。” 美艳大姑娘道:“柯侯爷!你认识他?” 唐山顽皮的笑道:“以前是他认识我,我不认识他。直到前几天,我们才算彼此相认了。” 美艳大姑娘诧异地看了看他道:“有这种事儿?柯侯爷知道你要来找他吗?” 唐山道:“知道。” 美艳大姑娘奇怪的道:“即是知道,他为何没有派人来接你,还让你这样子乱闯。” 唐山笑道:“只因为喜欢一个人自由惯了,不喜欢有人跟着,再说以前我走西城门时,那里的守门军都认识我,今天有事经过这里,想不到居然被他们挡住了。” 美艳大姑娘一指那些步军道:“那你不能怪他们,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,而且你又没有什么证明,怎么敢放你进去。” 唐山笑了一声道:“我也不会这么不讲理,我也并不会怪他们。” 美艳大姑娘点了点头,望着唐山道:“这倒也是,那么你又怎么好出手动蛮……” 唐山道:“公主可以让他们说实话,问问他们是谁开口骂人,是谁出手抓人的。” 美艳大姑娘目光一扫,那两名步军低下了头,没吭一声,这情形看在谁眼里,那还不明白,她收回目光道: “我知道了,你也用不着跟他们计较了。这样吧!你跟我进城去,我带你到忠勇侯府去,看看柯侯爷是不是认识你,跟我来吧!” 她拉转马头,策马往崇文门里行去。俊朗汉子勒马没动,冷冷地望着唐山。显然,他是在等唐山先走,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跟在后头监视唐山。 唐山也没有看他一眼,昂首迈步跟了上去。 美艳大姑娘一马当先,顺着崇文门大街往里走,一路上她没再跟唐山说话。过了东长安街,直走了半个时辰,才拐了个弯儿,将坐骑停了下来。 门口的四名守卫一见三人,连忙上前见礼,对着唐山道:“少爷!老爷刚才派人找过您,吩咐您一回来,立刻到书房去见他。” 唐山微微一笑道:“知道了。” 转身对着神情愕然的美艳大姑娘道:“公主殿下是否愿意进去喝杯茶再走!” 美艳大姑娘定了一下神,才道:“你不是姓唐吗?怎么会是他们的少爷?” 唐山笑道:“这些可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明白,所以,公主殿下假如不急着走的话,我们进去再说不迟。” 美艳大姑娘微微一笑,才翻身下马。 唐山对着楞住的守卫唤道:“你们快将殿下的坐骑牵去照料,同时派人去通知我爹说有贵客来访。” 说完邀请美艳大姑娘进入,走了几步又回头望了正在发呆的俊朗汉子一眼,才笑道:“阁下不是公主殿下的护卫吗?你应该紧跟在公主身边的,怎么还在那里发呆呢?” 不再理会脸红耳赤的俊朗汉子一眼,领先走了进去。 等到柯明明出来一见,唐山已经将前因后果简扼的说了一遍。 美艳大姑娘笑了一下道:“原来如此,那么玉涵姊所属意的对象,便是你了。” 唐山连忙摇手否认道:“非也!那是舍弟文虎,只因离家未归,恰好是我寻亲归来,才想用我冒充舍弟身份,拒绝这门亲事。不想事与愿违,皇上已经下旨赐婚,只好请求殿下代为帮忙了。”